他那激烈的愛
鞏小姐,二十八歲。
他愛我,非常愛我,愛到難以用言語說明,
因此他用最激烈的方式表達他愛我的決心。
我想,我現在之所以會對一些軟弱的男人特別有好感,大概跟我的前男友脫不了干係。
我的前男友是我大學的學伴,是個非常有英氣又挺拔的男人,當初兩個系一起辦聯誼的時候,他強健、高大的體魄,配上一張俊美的臉,加上做起事情來果斷又有行動力,魅力十足,擁有玉樹臨風的領袖風範,的確讓系上許多女生都為之心動。抽籤時,大家都想成為那個幸運兒學伴。
期待的女孩中,也包括我在內。
最後,我很「幸運」地成為他的學伴。
但是,我卻怎麼也沒想到這會是惡夢的開端。
他是個體貼的男生,常常以電話對我這個學伴噓寒問暖,也會邀請我跟他們班上的同學一起出遊、玩耍,半年後,我在班上女生的羨慕眼光底下,成為他正牌的女朋友。
我曾問過他,我不是很漂亮的女生,身材也不是很好,總之,我是一個樣樣條件都非常普通的女孩,為何他會喜歡我?
更何況,他還是學院籃球代表隊的主力球員,加上外在條件都很好,應該有更好的女孩子排隊任他挑。
「因為妳纖細柔弱的樣子讓我很想保護妳。」
說完,他就會把我摟進懷中,用力地抱緊我。
我身高不到一百六十公分,又不是很有肉,的確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吧?窩在身高一百八十幾公分的他懷裡,的確非常有小鳥依人的安全感。
在大二到大三的這段時光裡,我們的確過得非常快樂,幾乎天天都黏在一起,加上我們都是外地生的關係,他甚至想過要搬出各自的學生宿舍租屋同居,但是因為我還算是保守的女生,所以還不敢直接答應他「同居」這回事。
當然,包括上床這回事我也沒有馬上答應他,到升上大三為止,我依然與他保持在「愛撫」的階段。有時我也會衝動地想要給了他,但是因為恐懼還是做罷。
還好,他真的是個體貼的人,從未強迫過我。
總之,這一年當中,他對我萬般珍惜。
他常常對我說:「妳不可以離開我喔,不然我會去死。」
因為他都是笑著這麼說,因此我都當作這是他表達愛意的玩笑話。
升上大三後,他就搬出了宿舍,而我依然住在學校的女生宿舍中,但是我外宿的頻率增加了,想當然都是跑去他的校外住處窩著,也因為相處一室的時間長了,他對我「那方面」的要求也越來越頻繁,但是在我的拒絕下,他依然不會勉強我。
有時我也會覺得對不起他,也很心疼他這樣忍耐著情慾,後來我暗自決定在聖誕節的時候把自己當作禮物給了他,想給他驚喜。
只是,沒想到我大三的課業卻日益繁重,每個老師都是報告魔人,特別喜歡要求學生做一堆報告,甚至每一堂課都有小考,因此在期中考後我發現我必須要多花點時間唸書,而不是一天到晚往男友的住處跑。
那時還不是手機很流行的年代,聯絡某人還是以B.B. CALL居多,所以他找不到我的狀況增加了,當我在外與同學討論報告、或是到圖書館查資料時,他打電話到宿舍找不到我、CALL我時我也不能馬上回CALL,,為此他開始對我發脾氣。
他似乎對我越來越感到不安,也開始懷疑我是不是真的用心在課業上,更開始認為我是要避開他所以拿功課做藉口。
我覺得非常無奈,我念的是財經學系,課業原本就比念理工學院的他繁重,我的目標還是國立大學的研究所,甚至將來要去考證照,我對課業上的期待的確是他不能想像的吧?
總之,期末考快到的那段時間,我更不想花時間在吵架這回事上,我也真的開始對他有所逃避,但是我依然愛他,聖誕夜要給他童貞的想法也沒有改變過,既然溝通已經改變不了他的懷疑,那麼我就用寒假這段時間彌補他的不安。
我真的是這麼打算的。
況且,要不安的人該是我吧?
我貌不驚人,是個普通不過的女孩,他卻是校內的籃球明星,那麼多女生排隊等著他青睞,在我無暇陪伴他的這段時間裡,誰知道會有誰自動上了他的床呢…
但是我相信他,那麼他也該相信我才是啊。
可惜,都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不幸的事情開始接踵而來。
期末考是在聖誕節過後,而我的科目除了期末報告,連大考都不少,我壓力奇大,因此唸書、跟同學研究報告的時間更多了,甚至連平安夜我都沒有辦法抽身。
「妳是什麼意思?聖誕夜要做報告?」當我打電話給他,告訴他不能一起吃聖誕大餐時,他真的發火了。
「我只是不能跟你一起吃飯啊,晚一點我還是可以過去找你…」
「妳知道我對這頓晚餐有多期待嗎?更何況我跟妳早就約好了!」
「我要做報告啊,只是不能跟你一起吃晚餐而已,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那算了,妳不用來了。」
「別這樣啊,我有準備禮物給你…」我正想說我要把自己送給他。
結果,他沒聽我說完,交往以來他第一次掛我電話。
想當然我那天晚上跟同學討論報告時整個臉色都不好,好不容易捱到討論結束,已經晚上快十一點了,我沒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匆忙地趕到他住的地方。
唉,我原本的計畫是:報告討論結束後,回宿舍洗個香噴噴的澡,打扮一下,然後把最好的自己送到他的門前…
這時候,我卻帶背著滿滿一包的原文書跟報告,還有奔波一整天的勞累到他門口。
當我用專屬的備份鑰匙打開門時,卻聞到濃濃的酒味。
他喝酒?我看著滿地、滿桌的啤酒空罐,非常吃驚。
他是個菸酒不沾的人,卻喝醉了躺在地板上,電視機是開著的,正諷刺地報導著各地慶祝耶誕節的新聞。
我心疼地走進他身邊,搖搖他,「醒醒呀,喂…」
他慢慢地睜開眼,一看到是我來了,原本無力的眼神瞬間變了樣,他爬了起來,直直地看著我。
那具有侵略性的眼神讓我感覺好陌生,突然之間我覺得很害怕,空氣裡的酒味跟沈默讓我有不好的預感。
「我幫你收拾一下吧。」我準備站起身來。
此時,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拖到地板上,打了我一巴掌。
因為太驚訝,我忘記要哭、也忘記臉頰正在麻辣地痛著,我張大眼睛看著他,正想問他為什麼,我的嘴巴卻被他滿是酒味的唇壓了上來。
他粗暴地吻我,讓我覺得壓我身上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陌生人,我本能地抵抗,也想大叫,他卻用力地用手掌摀住我的嘴,然後開始用另一隻手脫我的衣服。
不管我怎麼哭都沒有用,他力氣好大,他用他體力上的優勢壓制我,讓我無力抵抗。
我本來就打算把自己當禮物的…可是他卻粗暴地撕開它了。
就在平安夜,就在電視機裡快樂倒數的歡樂聲中,他強暴了我。
在迷迷糊糊的痛楚中,我彷彿聽到他說:
「如果妳要離開我,我就殺了妳,我再去死。」
被自己心愛的男友強暴了,這是情何以堪的事情…
平安夜的那天晚上他對我不斷地索求,讓我身心都痛、雙腿發軟,我已經哭不出來了,只是順從地任他擺佈。
當我第二天在他的床上醒來時,發現他已經梳洗完畢坐在床邊看著我。
我別過頭去不想看他,因為我覺得好噁心。
「對不起…」我聽到他這麼說,然後,他開始哭。
他哭著說,這段時間他有多麼不安,他哭著說他對我有多失望,他哭著說,昨天晚上那樣對待我,他很抱歉。
他撲過來趴在床上抱著果在棉被底下的我,不斷哭,說他真的很愛我,所以他受不了被我冷落一旁,他好擔心我都是再找藉口逃避他。
他真的很抱歉、很抱歉…傷害了我,他會對我更好,求我不要離開他。
其實,那時候我根本無心去想「離開他」這件事情,因為我受到很大的驚嚇,加上身體痛得不得了,我腦子一片空白。
我轉過頭,看著他趴在我身邊一直哭,一直自責,突然覺得很心疼。
他今天會變成這樣,是我的錯吧?
我從未談過戀愛,他是我第一個男友,我一定是處理得不好他今天才會變成這樣,在課業跟愛情當中我拿捏得不好,所以這種結果是必然的吧?
他是這麼地愛我,以致於作了連他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
當我伸出手摸著他的頭,用沙啞的聲音說「沒關係」時,我就已經輸了,也開啟了往後更悲慘的日子。
雖然我原諒了他平安夜強暴我的事情,但是短時間之內我的確是沒辦法用以往的自然姿態面對他,而期末考的現實議題還是存在著,因此我與他約法三章,期末考前這段期間,我還是無法經常與他見面。
大概是因為愧疚心作祟,他狀似非常體貼地答應了,還說他也會努力準備考試,絕對不會常常打擾我。
但是過沒幾天,他還是會一直CALL我,當我偶爾回CALL時他又要生氣,或是我去找他時,他就是先脫了我的衣服…
難道,他現在對我的需要就只有性的需要嗎?
他總是粗暴地與我造愛,可以說是一次又一次地強暴了我,事後又向我說對不起…
當期末考結束時,我自知考得不理想,因為這段期間我活在恐懼當中,根本無心唸書。弔詭的是,我依然沒有考慮到「離開他」這件事情,大概是因為他是我的初戀,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吧,這對保守的我來說,等於是要認定他是我未來的伴侶。
我總是天真地想著:我們都需要時間,過些日子他就會跟以前一樣了。
終於放寒假了,我像是逃難似地回到家中,享受著短暫的寧靜,他也回到他的家鄉過年,因此有幾天我們並沒有聯絡對方。
在農曆年熱鬧的那幾天過完後,我跟家人決定去國外旅行,我非常高興,原因不是因為要出國,卻是因為可以擺脫他一段時間,我覺得,我們真的都需要時間冷靜…
總之,對他而言,沒有對他告知要出國的我,就像是失聯一般,他怎麼也找不到我。
回國後,離開學也近了,加上我有念研究所的打算,想要從大三下學期開始就去補習,所以早點回到學校籌畫開學與補習的事宜。
卻沒想到他也提早回到學校了,卻是為了要找到我。
我在學校附近的夜市遇到他,坦白說,很久沒見面了,我其實也頗想念他,我也一廂情願地認為,經過一個寒假的沈澱,彼此都應該有重新出發的心理準備。
但是我錯了,他一見到我,絲毫不理會我給他的微笑跟招呼,就是一股腦地拖著我走,把我拖回他的住處。
一進去他住的地方我嚇壞了,這是他原本住的地方嗎?
到處都是垃圾,亂丟的衣物,還有空酒瓶,甚至有抽完的煙蒂!看來他回到這個地方有一段時間了,而且生活失序。
我還來不及問他這是怎麼回事時,火辣辣的巴掌就落了下來。
「妳竟然給我搞消失?妳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妳!?」
我摸著臉頰,痛得流出眼淚,連話都說不出來。
「妳想躲開我嗎?我不是早就說過,妳不可以離開我!」
「我沒有想過要離開你!」我吼了出來,「我只是跟家人出國旅行了,這樣你也要生氣?」
「跟家人出國旅行?那為什麼不跟我講?明明就是妳心裡有鬼!」
他把我抓了起來一直搖著我,「說!妳到底是跟誰去逍遙?是你們班上的臭男人對不對?一天到晚一起做報告做出感情來了,對吧?」
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他竟然懷疑我!
「我沒有,沒有就是沒有!你要我怎麼說!」我想要掙開他的手,無奈我就是沒辦法,他的身材這麼高大,力氣又大,我根本沒有抵抗的餘地。
他又強暴我了,這次他讓我哭喊,因為還沒開學,這層樓就只有我們,沒人聽到我的哭聲。
我就像是溺水的人,在沒有任何船隻經過的汪洋裡拼命哭喊。
沒人能救我。
在開學前的這段時間,他將我軟禁在他的房間裡,而我已經放棄逃出他的手掌心,只能希望他能在開學日到來前讓我回去。
終於他讓我離開他的地獄,卻也明白地告訴我,如果我要離開他,他真的會做出我所害怕的事情。
我覺得他有病,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已經不知道原因了,如果說是因為我之前冷落他,這樣的反應也未免太過激烈,這已經不是正常人該有的狀況了。
面對一個瘋子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著他的意。
當我決定順從他的時候,他的態度也明顯地有改善了,我還以為,他又會漸漸回到以前那個我認識的好男孩了。
我錯了,錯得離譜。
當我某天沒有告知他就帶著宵夜要給他驚喜時,一推開門卻是看到他跟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在床上做愛,我整個人都崩潰了。
那個女孩是他的同學,據說已經喜歡他很久了。
當女孩匆忙地穿好衣服落荒而逃後,我還站在門口楞傻著,無法動彈。
他也慌張地帶著愧疚跟我說對不起,我卻無法回答他的抱歉,只是站在原地無聲地流淚。
見我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沈默,不知道是惱羞成怒還是為何,他突然對我大小聲起來,說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在床上的表現就像是一隻死魚,根本無法讓他感受到我愛他…
而且從他口中得知,方才的女孩還不是唯一一個可以上他床的第三者。
總之,他認為這些都是我造成的。
既然如此,我還能說什麼?
我依然不想說話,只想快點轉身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可惡的男人,卻被他一把抓住。
這次,狀況很糟糕。
他開始打我,對我拳打腳踢。
我不知道這一層樓的人為何不出來制止他的行為,難道大家都知道他是個暴力份子嗎?所以都不敢出來阻止我的不幸?
我被打得神智不清,昏了過去,朦朧中我聽到他咒罵我的聲音,依然說著我不准離開他、也不准離開這個房間,不然他要我好看…然後他就出門了。
之後,我請了長假,因為我根本無法上課。我住院了。
那天晚上他的樓友聽到我微弱的呼叫聲,確定我前男友不在後才敢破門而入,卻發現我倒在地上,下體流著血…
我不敢讓我家人知道我住院了,更不敢讓他們知道,我流產了。
醫生說,還好及時送來醫院,否則可能往後都會不孕。
至此我已經完全心死,再也不想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了,但是我要怎麼擺脫他呢?
住院第二天晚上他就來醫院看我了,我看到他推門進來,非常害怕,想要按鈴求救,他卻一把將按鈴拉開。
他坐在我的身邊,看著我,臉上卻不見一絲愧疚。
「很痛吧,真可憐…」他摸著我的臉頰,輕輕抹去我開始流下的淚水。
然後他看著我手臂上插著的針,竟然開始用手撥動那針!
好痛,我的手臂好痛,我叫他住手,他卻不聽,還笑了!他看著我,「妳這點痛算什麼?妳懷了別人的小孩,我的心比妳還痛…」
懷、懷了別人的小孩?他在說什麼!
「這是上天的旨意,因為妳背叛我,所以這個小孩流掉是對的。」他說著,還不斷轉動插在我手臂上的針,我看到我的手臂已經滲出血來。
「我都被你控制住,一直跟你在一起,我怎麼會有別人的小孩?」我不斷地哭著解釋,也求他住手。
但是他就是不理我,「我早就說過了,如果妳要離開我,我會殺了妳……」
當他掐住我的脖子時,我真的覺得這個世界的盡頭就在眼前了,原來人快要死的時候,眼前是一片白光。
但是他沒成功,因為護士進來發現了他的舉動,他因此被逮捕。
事情到此完全地爆發了,我的家人不敢相信原本欣賞的男孩,竟然會變成劊子手,也不敢相信我竟然會容忍了這麼久…
畢竟,他是個我曾愛過的男人,所以我不打算告他傷害罪,也不想因此毀了他的將來,可是,他自己卻不放過自己。
他後來進了療養院,也打過幾次電話給我,說著他以前非常對不起我,但是那都是因為他愛我才會有如此激烈的行為…
我再也不想聽這些話了,也不想承擔學校裡的蜚短流長,因此我父母為我搬了家,我也在升上大四前毅然決然參加轉學考,到另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
雖然晚了一兩年,我還是按照計畫考上國立大學的研究所,也通過了國家考試,現在的我有著穩定的工作,還有一個雖然看似優柔寡斷、不強勢、體格普通,卻尊重我、真正為我著想、疼惜我的好老公,肚子裡也有一個我所期待的小生命。
至於那個前男友,據說進了療養院一年多後就自殺了,算算時間,剛好是我與他斷絕聯絡之後發生的。
他的確是個混帳傢伙,但更是一個悲哀的人,我到現在還是無法理解他為何會如此脆弱、並且轉變成為一個暴力份子的原因,說是我的冷落造成的嗎?但是回過頭想想真的有那麼嚴重嗎?
我眼見我身邊的朋友所發生的事情,更嚴重的冷落或是背叛都不斷地上演著,卻從未聽過像我的前男友那般可怕的劇情…
真的是我的錯嗎?這種激烈的態度又是真愛嗎?
這幾年來,我認真地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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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對方開始試圖用拳頭表達他的愛,以後,他都會這樣愛妳了】
任何事情過與不及都不是好事。
再好吃的牛排,吃得太多最後只會鬧胃疼;再高級的好香水,聞多了也會犯噁心。
而太濃烈的愛施加在對方身上時,就變成了壓力。
我以前也以為愛情就是絕對的付出與服從,對方的要求一定都是基於愛我為出發點,但最後發現,對方不過是更愛自己罷了。
因為他太愛自己了,所以沒辦法忍受他付出的那個人達不到他所要求的回報。
因為妳回報得不夠,所以妳不愛我;因為妳不以我的要求為基本生活態度,所以妳不愛我;因為妳沒辦法為了我作些犧牲,所以妳不愛我。
這是什麼狗屁倒灶的愛?
我甚至懷疑那些以強烈的手段強迫對方就範的「愛」,真的是愛嗎?
為了要愛你,我就必須沒有自己的生活?沒有自己的目標?不可以有自己的朋友?一定要每天兩腿開開等你臨幸?
那為什麼男人不去買個充氣娃娃當老婆就好了呢?你當初會看上我,不就是因為我是個活生生的人嗎?有自己的想法、理想、生活背景、交際的人?
當初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我整個人七竅生煙,很難理解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如禽獸般的男人,把伴侶當成「所有物」,控制欲跟獨佔欲到了一個走火入魔的地步,甚至還動手了!
如果真的很愛一個人、珍惜對方,為什麼會捨得動手呢?甚至粗暴地撕裂對方?
我一向都非常相信:當一個人第一次動手了,就一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加上受害者都不激烈、嚴重地反抗,讓對方以為「這招很有效」!他怎麼可能會放棄這麼好用的招式?
當他用拳頭都是腳底板愛妳的時候,妳還不做點什麼,他就會以為這樣子的「愛」妳可以接受,以後,他都會這樣「愛」妳。
搞不好妳會想,那我也用拳頭愛他好了。不打不相愛嘛。
即使妳是女摔角選手,也別想用一樣的方式「愛」他,不管妳拳頭是不是比他硬、腳底板是不是比他有力,重點是,妳是正常人啊,不是畜生,喔,不對,連畜生都不會用牙齒或暴力來表達愛意(即便是螳螂在交配後會把對方吃掉,也是母螳螂咬下公螳螂的頭)。
最差的結果就是同歸於盡,或是像是我們看過的很多社會新聞或是戲劇一樣,「我既然得不到你,就殺了你、毀了你,你就永遠都是我的了。」
想想妳看過的這些新聞或是戲劇,我想應該很少有人說「這是對的」吧?
我們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幹嘛這樣給別人糟蹋?
當對方開始這樣「激烈」地愛你時,除非妳覺得很舒服(那我真的沒話說),否則,就不要妄想他下次把手舉起來的時候只是要抓癢或摸妳的頭了,快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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