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秋天的時候前往日本大阪與京都旅行,尤其在大阪我見識到了日本繁華亮麗的一面,當然大阪的繁景還沒辦法與東京相提並論,但是都市生活中的光鮮亮麗以及求生不易還是沒少過。
五天的旅行我體驗了關西的文化與美景,這些感動都相當地美好,卻在第三個晚上的大阪深夜鬧區中,讓一陣渾厚有力的歌聲把我拉回了一場現實裡。
她是一位年紀很輕的女歌者,在晚上十點前就已經打烊的店家前面席地而坐,吉他的箱子攤開在她的前面,裡面已經有一些硬幣與紙鈔,甚至還有美金。
相當有力量的聲音,不需要擴音器及麥克風,她的嗓音貫徹在長長的大阪心齋橋鬧區通道中,就像是圓潤卻巨大的石頭,敲在每個過路人的心上,我停下腳步,拍了她一些照片,大概是已經習慣了,對於我這樣的拍攝或是錄影動作,女歌者絲毫不以為意,當她選擇在寒冷的十一月關西天氣中坐在這裡唱歌,她應該也體認到自己會成為觀光的小景點之一。
難免的,我會猜想她為什麼要坐在這裡呢?那晚的氣溫大概只有攝氏十二度,並且在看似依然熱鬧的逛街人潮裡,並沒有多少人願意停下腳步聽她唱歌。
也許想要成名、也許只是想要一口飯吃、也許她只是愛表現。
我聽著她具有爆發力的歌聲,幻想著她站在舞台上的樣子。
女歌者長的算是可愛,皮膚白皙,若能得到推薦或是運氣好,應該會有不錯的發展。但可惜的是,不只在日本,在全世界許多國家的演藝圈都一樣,「運氣」往往是最大的變數。
而現在她坐在路邊,帶著一把破舊的吉他,旁邊帶著一杯飲料,在這寒冷的天氣力賣力地唱歌,就表示她目前並沒有那個「運氣」站在舞台上或是錄音室裡。
我常常在台灣也見到很多在地下道或是廣場表演的街頭藝人,他們都擁有高度的表演實力,卻為什麼總是沒有出頭天?反倒是一些格調及水準都低得令人難過的人卻能發光發熱?
在這個現實的功力世界中,除了五十分的天分、三十分的努力外,還需要有二十分的「運氣」,放諸許多狀況皆準。可惜的是,這二十分的運氣往往是決定的主要關鍵。
即使如此,生活還是要過,喜歡的事情依然繼續做,即便要餐風露宿、拋頭露面。
那位大阪女歌者讓我印象至今仍然深刻,對我來說,我的運氣是好的,因為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分鐘,她卻給了我這幾天旅行中最好的風景。
關於「努力生活」這件事情。
大阪女歌者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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