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用最糟糕的方式,圓了妳這輩子最大的謊。
看到新聞才知道她出了這等事,傻了好一陣子,
媽問我,妳不是認識她嗎?最近她過得不好妳不清楚嗎?
我怎麼會清楚?我已經有幾年沒有跟她接觸了,
她的消息我也都是從媒體或是網路上的新聞才知道。
我都叫她「藍絲絨」,因為我認識她時,她還沒用本名「李性蓁」行走。
約是在1999年左右認識她,因為那時我們都在水瓶鯨魚的文藝網站「失戀雜誌」書寫,
後來出版「莫咖啡」時,藍絲絨還為我寫了序。
她老說我是個很誠實的人,而且誠實得非常犀利,
但是這樣我會傷害自己,鋒芒太露會讓人不敢接近,我也許可以試著柔軟點。
「麗子妳的小說或是文章都麻辣,好幾次嗆到我。可是我喜歡。」
我那時在失戀雜誌的筆名是「麻辣麗子」,我想早就給人既定印象了吧。
那是2000前後她對我的看法。
現在我有比較成熟嗎?
我想,跟「那時候」比起來應該是。
(但是我現在還是容易衝動跟幼稚,可見我以前衝動跟幼稚的程度有多可怕)
身為一個作家往往就是性格敏感纖細、情緒易感,
更何況是這樣一個以兩性為議題書寫的藍絲絨,這命運彷彿也像是寫好似的。
我看藍絲絨的文章時,總覺得她老是在用很愉快的文字在堆砌悲傷,
這是直覺,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可以說明這一點。
我不看什麼兩性節目,所以,我也承認我不看她的書,
因為我很清楚她跟我一樣都用寫東西在療傷,
而我不太想去看到那些類似的心情。
可是我還沒勇敢到上節目、讓自己變成公眾人物,在媒體前攤開自己的傷口。
我療傷的方式很封閉,可是我也如她說的:誠實。
她卻不是。我真的認為她不斷地在說謊,對身邊的人、對自己。
這個謊就是:
她假裝自己可以活的很好,
她假裝面對過去或是現在都可以豁然開朗,
她假裝一切都不會被看穿。
她假裝自己沒有那個男人她就不能活。
沒有一個人非得要另一個人陪伴才能活下去。
她假裝自己不懂這一點。而這是我深覺憤怒又痛心的地方。
給妳---
我說不出什麼「一路好走」這種話,
想想妳給身後親朋好友的痛苦跟心傷,我實在沒辦法祝福妳。
如果妳來生還能有資格再為人,希望妳下輩子不要再當作家,
我想,這種心思細密糾纏的苦,妳這輩子嚐過就夠了,不必世世都來。
作家對很多人來說不是人幹的活,妳總算用最糟的方式擺脫了。
給大家---
也拜託所有以寫作為興趣、為方式抒發療傷的人,甚至是任何一個人,
不要選擇這種方式結束一切。
這是最差勁的方法,也最不值得被祝福。
沒有什麼事情非得要用自殺來解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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