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mooneyes (麗子《沒有人生不紛亂》) 站內: P_mooneyes
標題: 《冰焰絕色》第二話 殺人武器的重任
時間: Tue May 10 11:17:01 2005

第二話 殺人武器的重任

  按揉著手臂的肌肉,涂勝永那票受過武術訓練的隨從力道大的驚人,雖不至
於傷害到莫子尉的經絡,卻足以讓他痠麻地抬不太起來。

  「不好意思…沒先搞清楚狀況就對您如此粗魯…」涂勝永滿懷愧疚的親自端
上一杯咖啡,為自己竟然對女兒的恩人動粗致上歉意。

  莫子尉看看眼前人,住的起總統套房的人想必來頭也不小,之前他自我介紹
說是姓啥來著…?涂?那個自日據時代起就四代相傳的木材商家?

  一般的木材商可不會身邊帶這麼多隨從吧?他看看涂勝永身邊圍起來的一
群西裝筆挺的男子,他們已經被訓練到臉上沒有表情。這跟莫家的隨從比起來可
就是明顯的差別了。


  莫子尉不喜歡一群木頭跟在自己身邊,也不樂意看見家裡到處都杵著木
頭——雖然這些木頭都是殺人武器,但是,莫子尉認為武器也該有武器的可愛之
處。

  所以他一個月最少會帶全部的弟兄去高級飯店的俱樂部玩樂一次,只要不帶
女人、不碰毒品,吃吃喝喝全部由莫家負擔。

  另外,除了正式場合…例如簽約或是談判之類的活動,平常的穿著打扮莫子
尉也希望隨從們能讓自己輕鬆些。只是還是有基本原則:要穿黑色衣物,並且不
可露出隨身的槍枝。

  隨從也是人,當保鑣是他們的工作,卻不表示要連帶的把七情六慾都賣給老
闆。雖然大哥莫子期對這樣的自由化制度很不以為然,但是到目前為止莫家一片
和樂的景象還是讓莫子尉不打算改變方針。


  一樣是保鑣、隨從,莫子尉看看自己的,又看看涂勝永的…也許自己的隨從
看起來比較沒有嚇阻能力,但是也都是萬中選一、並且他自己親自督導的高手。


  「為了表示歉意,晚餐希望能讓我做東,給我一個機會贖罪…」涂勝永誠意
滿滿的作出邀請。「對了,還沒請教先先您貴姓大名?」

  「我姓莫。莫名其妙的莫。」他喜歡這樣介紹自己,雖然好像很沒氣質,但
是卻簡單易懂不必廢話,而他討厭說太多廢話。

  「莫……?」涂勝永愣了一下。「該不會是……」

  「對啦,以前賣軍火的那個莫家啦。」莫子尉一派輕鬆的回答,並不避諱什
麼。


  以前他都大方承認自家的背景與來頭,更何況現在都收山了,還有什麼不能
說的?不過是當年勇…。一想到這,莫子尉還是感到些微的遺憾。


  「既然如此,那更要與莫先生您餐間一敘了,我與令父莫峻庭有過數面之緣,
沒想到他的兒子能夠繼承家業…不錯不錯……」

  「毒品的家業那就不必繼承了,我還想多積點陰德。」莫子尉一提到自己的
老爸還是顯現出不耐煩,「而且現在我也不做軍火了,都收了。我來法國就是準
備提早養老啦。」


  好個直接的個性。涂勝永看看眼前態度不羈的男人,很高興他與自己有相同
的共識,關於對毒品的厭惡。

  並且相貌堂堂的莫子尉在他眼中看來更是一個一等一的搏擊高手,看看那些
想要欺負女兒的法國佬哪,一個個哀聲苦叫的,就知道莫子尉的手腳俐落不下於
受過訓練的隨扈。

  他耳聞過莫家子弟以往的經歷,莫峻庭的冷血讓他的兒子們憎恨,這一點涂
勝永從方才莫子尉的表情上得到肯定的答案,但是這樣的不尋常經歷卻讓莫子尉
有股特別的氣質。

  他身上有的不只是不單純的狂傲不羈,更有個直接、率性的本質。


  如果有幸得到莫子尉的信任………涂勝永非常肯定,莫子尉絕對以倍數回
報。

  相對的,惹毛他的話………這小子也是繼承了莫峻庭的霸氣,絕對不會客氣。


  「那麼莫先生晚上可否撥冗與我父女兩一同晚餐?」涂勝永決心好好認識這
個年輕人,而長談是必要的。

  「如果您不介意我一介魯夫可能會破壞您的興致的話。」莫子尉面對涂勝永
咬文嚼字的客套,不知不覺得跟著裝氣質來了。

  「哪裡,這是我跟深深的榮幸。」



  那個擁有一頭黑亮長髮的冷酷女孩,是涂勝永的掌上明珠。自從莫子尉進了
這間總統套房後,他一直沒有見到涂深深的影子。

  他不禁暗暗的替涂勝永搖頭。教的是什麼女兒啊?寵壞了吧?受了恩惠不僅
不懂得道謝,還對他惡劣態度相向,現在呢,恩人在座哪,卻是連人影都沒見到,
涂勝永這個老爸當的可真是失敗。

  「深深怕生,天性害羞,況且剛剛受到了那麼大的驚嚇,所以不方便出來見
客,這一點請莫先生大人大量,千萬別太在意。」涂勝永似乎是看出了莫子尉的
不悅,連忙為女兒打個理由。

  害羞?驚嚇?拜託!涂勝永八成是沒看見涂深深對自己的那種惡劣態度
吧?他又哪一隻眼睛看到寶貝女兒哭哭啼啼的像隻小鳥?莫子尉在心裡大聲的
抗議,開始覺得涂勝永實在是很擅長睜眼說瞎話。



  不悅歸不悅,莫子尉依然穿上輕便的淺色西裝、稍微整理一下自己蓄留的鬍
子、調整心情赴晚餐之約,有人要請客,而且還是道地的法國大餐,他何樂而不
為?

  葡萄美酒夜光杯,氣氛極好的餐廳裡有樂師拉著小提琴,此等場景如果再有
個美女那更是完美了。

  的確是有個美女,一個美麗的東方女孩總是會引起眾人的目光,只是這個美
女的臉色卻直逼南極溫度,真是枉費她的好身材跟好臉蛋了。

  雙方客氣的打過招呼,莫子尉也勉強自己對涂深深笑了一會兒,但是涂深深
依然正眼看都沒看莫子尉一眼,並且連句道謝的話都是她的老爸替她說。

  事實上,涂深深的尊口未曾開過。要不是她曾經喝叱自己過,莫子尉真的會
認為這個冰山美女是個啞巴。

  涂勝永似乎相當習慣女兒的怪異了,席間也無意製造涂深深與莫子尉的交
談,而只是自顧自的與莫子尉一來一往。


  「將事業收起來後,你真的沒有任何打算?只想這樣無所事事的休息下去?」
涂勝永認為在莫子尉這樣的年紀就退休,太早了。

  看看自己,都已經年近花甲,還是到處奔波。此番到法國來也不盡然都是為
了度假,而是有其他的目的。

  這個目的,就是為了深深。所以他可以體諒女兒此行悶悶不樂的原因。


  「我的確是還沒有任何打算,反正我早就不愁吃喝了,這次來法國也是給自
己一個放鬆的機會去思考,畢竟要我玩樂一輩子,或是躺著過一生,實在是太痛
苦了。」

  他當然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度假第一,反正將來的日子還多著呢,總會
讓他有時間好好規劃。


  「撇開為國奉獻的志向不談吧,」涂勝永笑笑的拍拍莫子尉的肩頭,他的確
是很欣賞莫子尉竟然有這個心跟膽子對國防部提出要求,「你次要想做的事情是
什麼?」

  「太多了,但是大概不會脫離一個範疇。」他指指自己身後那一桌正在大快
朵頤的隨從,「我希望可以訓練出這樣的人來。」


  「訓練出一群很會吃飯的飯桶?」

  涂深深竟然開口了,而且是這樣讓在座的人都錯愕的話,包括涂勝永身邊立
正站好的隨從們,竟然也出現一點點竊笑。

  「他們不是飯桶。」莫子尉冷冷的回答,他指著涂家的隨從,「他們搞不好
比這些電線桿還有用。」

  「你對自己的部屬很好,」涂勝永又開始打圓場了,他看了依然不理會莫子
尉的反駁,自顧自己繼續吃飯的女兒一眼,不禁要搖頭嘆氣。「只是他們的確不
像是…該隨時戰戰兢兢待命的隨扈人員。」

  「我隨從如果不能信任我,怎麼為我賣命?」莫子尉繼續盯著一副泰然的涂
深深,大聲的說,「而讓他們願意信任我的方法,就是把他們當兄弟,而不是把
他們當武器。」

  涂深深終於是抬起頭來,看著已經回過頭關心主子的莫子尉『兄弟』,第一
次,她笑了。

  那樣的笑讓涂勝永嚇了一大跳,他不常看見女兒笑,更別說在這一路讓女兒
不愉快的旅途上。

  即使那樣的笑很陰冷,足以讓莫子尉背脊發涼。

  「莫先生說的是啊,他們的確是你的『好兄弟』,但是卻不見得會是你的好
武器。」

  「涂小姐,不是我自誇,有怎樣的主子就會有怎樣的武器。」莫子尉努力按
捺住火氣,「他們的主子身手如何…妳下午該都看見了吧?」

  「莫先生的確身手不錯,雖然沒有眼見。」涂勝永又開始了,打圓場應該是
他已經很習慣的行為吧。


  「既然您身手如此矯健,那何必需要隨從呢?」涂深深話匣子似乎是開了,
雖然並不是多好聽的話。「況且您已經收山洗手了,不是嗎?」

  「沒錯。」莫子尉終於找到話柄,「所以我的兄弟現在是不是武器也不是最
重要的問題了,他們願意繼續跟我在身邊,身分就是兄弟,不是武器。」

  眼前的美麗女孩出現了無法接話的窘狀,這讓莫子尉得到快感,不過,這還
不夠。

  「我從來就不認為要人為我賣命付出是應該的,就算是自己的兄弟也是一
樣,更別說像我這樣一位陌生人做了好事還要被潑冷水,好像那是我應得的。」
他看著涂深深開始變了的臉色,「我大可不管別人死活啊,如果早知道連一句道
謝的話都沒有,而且還要看人臉色,我何必?」


  這讓涂勝永非常難堪,他很明白自己的女兒根本就不在乎這種關於道謝不道
謝的事情,她太過壓抑了,也太過驕傲……這二十多年來,他究竟是對深深做了
什麼?涂勝永想起了這些,眉頭就皺了。

  莫子尉看到了涂勝永深鎖的眉頭,直覺認為這樣在涂深深的老爸面前說他女
兒不是,實在是不太禮貌。

  「涂先生,很抱歉,我只是就事論事,沒有針對任何人。」

  「不……的確是小女不好,她年紀小,不懂得說話……」涂勝永趕緊回話。

  「我已經二十三歲了,不是小孩子。我也懂得說話,沒有我不懂的。」涂深
深字正腔圓,並且不以為然的反駁,她搧著長長的睫毛,帶著慍怒。

  「深深,妳該向莫先生道謝的,而不是現在這種態度!」涂勝永終於是忍不
住了。

  「不必了…」莫子尉眼看氣氛不對了,這對父女該不會就要因為自己而吵架
吧?「涂先生這頓飯局已經足夠了。」

  突然涂深深站起身來,紗質的洋裝包裹的嬌小身體微微的顫抖,細緻的臉上
即使努力的想保持平靜,卻是欲蓋彌彰。

  「謝謝你的多管閒事,莫先生,希望家父這場晚餐約會能讓你滿意,」她絞
緊了自己手上的小提包,「我累了,想先告退,不好意思。」

  不等涂勝永阻止,涂深深便揚著一頭長髮轉身離開,令莫子尉訝異的是,默
默跟在她身後的隨從竟然多達七八個,只留下兩個人在餐廳保護涂勝永。

  並且不尋常的是……那些跟著涂深深的隨從,至少與她保持了一公尺以上的
距離。涂深深與隨從之間彷彿是有一道牆,刻意的阻隔。


  「唉……」涂勝永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莫子尉也替他覺得可憐,怎麼會有這
樣一個女兒?冷漠、並且高傲到令人難以想像的地步?

  這讓莫子尉又多了一個討厭女人的典型及理由了:自大的可以,並且她週遭
的空氣沒有絲毫溫度。這場飯局因為涂深深的存在與離去,變的很尷尬。


  「莫先生請不要責怪小女…她今天會有這樣的表現跟態度,我這個作父親的
要負上絕大部分的責任…。」


  廢話…難不成是我的責任……?

  莫子尉心想絕對不要生女兒……不!應該說連結婚這檔事最好想都不要
想,就算沒有小的,大的也很令人傷腦筋了。



  雖然老三莫子宜常常拿自己的愉快婚姻生活刺激他,但是莫子尉就是受不了
女人那不定時炸彈般的個性。

  不交女朋友不代表他就是同性戀,他還是喜歡女人的,不過這個『喜歡』只
針對女人的身體,他也會有生理上的需求,也有過幾個情婦,但是當這些情婦開
始囉囉唆唆的要他給一個交代時,他全部一腳踢開。

  跟女人事先做好約定根本就是白搭的,她們是一群最會反悔跟選擇性失憶的
動物。


  接下來的時間,由於沒有涂深深的在場干擾,莫子尉與涂勝永便開始暢談。

  從交流彼此商場上的經驗、到國家軍政、甚至到將來的規劃、藍圖…他們什
麼都可以聊。但是涂勝永發現只要一提到莫峻庭,莫子尉總是會先顯現出不耐的
輕蔑表情,然後就是避開話題。

  知道原來莫家子弟對自己父親的恨意已經不是自己可以判斷的時候,涂勝永
也放聰明了,即時的跳過莫峻庭這個人,免得他新交往的這位小兄弟對自己開始
不滿。

  莫子尉這樣的人,涂勝永寧可與他為友,也不可為敵。


  「不打算結婚生子嗎?」涂勝永輕鬆的建議他,「既然你現在清閒了,也許
一個妻子或是一個孩子會讓你忙的充實極了。」

  「結婚?跟女人?」莫子尉的臉上出現了比提到父親還扭曲的表情。「我這
輩子是抱定獨身主義了,不是我不喜歡小孩,而是女人都太難纏。」

  女人難纏?呵呵……涂勝永一想到自己已經過世十幾年的任性妻子,還有高
傲的女兒……沒錯,但是……

  「但是…說真的,我至今依然不後悔結婚生子,即使過程似乎不太美滿,」
涂勝永雙手交抱,一臉滿足,「你看過一本書叫做『最後十四堂星期二的課』嗎?
裡面有一句說的很好,雖然很普通:『生兒育女是人生裡最美好的一件事情』。」

  「會嗎?」莫子尉皺起了眉頭,他聽過這本書,也聽過這句話,因為他的某
個情婦就是拿這句話來暗示他。「也許是我年紀未到吧,目前的我倒並不覺得這
是美好的事情。」


  是的,年紀未到……。涂勝永一想到自己剛知道妻子竟然在預期的狀況外懷
孕時,他也不認為自己有心思準備迎接這孩子。但是一看到出生的嬰兒那紅通通
的臉頰、並且用力地以哭聲宣告她的存在,他竟然升起前所未有的感動。

  因為那深深的感動,所以他為孩子取名『深深』。

  也是生平第一次,他真心的感激宛如魔鬼的妻子創造了一個天使,即使這個
孩子可能還是會走向她母親一樣的個性路途……他還是愛她,還是以她為傲。

  想到深深將來的命運,涂勝永心裡又揪緊了一次。自深深五歲起到今天,他
都在為那場十多年前的錯誤後悔,但是…他沒得選…沒得逃避。深深並不了解那
場錯誤的過程,她只知道自己將來的命運無法脫離她父親種的因。

  也許她的冷漠、特立獨行是一種報應,就跟她的聰明、機伶一樣,是相佐的
報應。禍與福,總是與共。

  因此,他贖罪性的包容自己的女兒,卻也瘋狂的想把全世界、不管是過往或
是未來,所有最精華的知識、技能塞在她的青春裡。


  但是不管深深多麼的優異,畢竟還是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而他老了,也深
怕自己在深深的命運到來的那一天以前,終究無力保護她。

  他看看眼前的年輕人。


  「莫先生…我有個提議……你聽聽就好,如果你不願意,可以當作我沒有提
過。」

  莫子尉看著涂勝永憂心忡忡的眼睛,怎麼了?怎麼提及婚姻家庭他就這種表
情?看來婚姻果然不是好東西啊……加上有那種女兒……。

  「請說,我洗耳恭聽。」

  涂勝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支開了身邊僅剩的兩個隨扈。


  「我想…既然莫先生您暫時對未來還沒有規劃跟打算,而且也說您希望可以
提攜一群優質的保鑣隨從,那麼,我可以把我的涂家隨從一百五十人都交給
你……」

  「您……您開玩笑吧…?」莫子尉當場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認識不到
二十四小時的男人竟然這麼信任自己。

  「不,我不會隨便做出這種要求,而且說實話,我對於莫先生你對待隨從的
看法很能認同,我也相信你的『兄弟』們即使身手沒有你矯健,也相去不遠了。」
涂勝永一臉認真。

  這……的確是很誘人,莫子尉的確是躍躍欲試,但是總覺得不會如此單純。

  「而且說句您也許不太愛聽的話…」涂勝永小心的開口,「莫家在道上也是
顯赫的家族,今天我既然相信你是莫家人,我也就連帶的信任莫家人的能力,莫
峻庭的兒子個個不得了已經是眾所週知的事情了。」

  「我莫家兄弟就算了不起也跟那老頭子無關。」莫子尉果然一聽到涂勝永又
提到自己父親就頗為不快。

  「光是這一點,我就認定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涂勝永非常開心的笑著。
他百分之百確定他是莫家人,那傲氣的輪廓跟莫峻庭簡直是一模一樣,只是少了
幾分陰險。

  最陰險的該是莫家老大,那個據說已經死在哥倫比亞的極道之子。只是,真
真假假啊…涂勝永對於這消息的真實性也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不過,那些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要盡力留住莫子尉。


  「您太抬舉我了,我不過是個比較高檔的殺人武器。」莫子尉心裡已經開始
盤算涂勝永建議的可行性。

  「就因為你是太優秀的殺人武器,所以你懂得如何讓這些武器為你賣命。」


  因為這句話,莫子尉當下就決定如果一切都沒問題,他很樂意由一個軍火商
轉換跑道成為『保鑣訓練師』。

  但是想歸想,他還是在涂勝永面前持保留態度。

  「讓我回去好好想一想,這幾天會給你答案。」

  「沒關係,不急在一時。」

  事實上,涂勝永巴不得莫子尉現在就點頭,因為他要交託給莫子尉的最重要
任務不是帶領那些保鑣,而是更迫不亟待的事情。


  「我希望莫先生能答應我另外一件事情。」涂勝永的態度比方才更加謹慎。

  啊?還有啊?莫子尉心想不會吧?你都還沒跟我談酬勞就要求這麼多?雖
然老子是不缺錢,但是這是感覺問題啊……。

  「莫先生既然幫忙我涂家管理這些隨從,自然您在這些隨從裡的身分也是最
高的…」涂勝永很懂得談判,他先捧捧莫子尉。「所以……涂家最重要的保鑣也
就是莫先生您了。」

  「嗯嗯……所以?」莫子尉還是沒猜透涂勝永到底要說什麼。最重要的保鑣?
不是訓練師而已?他也要加入黑衣人的行列供人頤指氣使?不會吧……?

  「所以……我把我涂家最重要的財產交給你,希望您可以盡力保護。」

  涂家最重要的財產?以木材生意起家的涂家還有什麼最重要的財產?

  「涂先生你……該不會是要我去管金庫或是木頭吧?」莫子尉臉上開始出現
黑線。

  與其當金庫或是木頭倉庫管理員,他寧願重回軍火事業,跟國防部來殺個片
甲不留。


  「不,我莫家最重要的財產就是…小女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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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有些人是想成為作家而不可得,才勉強去做別的差事。」
「正好相反,應該說,做什麼都不行,才會去當作家才對。」
—太宰治 貓頭鷹的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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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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