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是這樣了?說實在話,那正確的時間我已經忘記了。

可能關於我的出生,基本上是潘朵拉的盒子被打破的關係吧。那不像話的、
毫無理由的魅惑被釋放後,於是降生了我。


也許在我小時候眼見母親被頻頻毒打的景況開始,我就認為女人基本上都是
犯賤跟享受著被虐的。進出醫院那麼多次,她依然跟著父親二十多年。

直到婦女癌的恩澤終於是降臨了,我美麗又悲慘的母親才擺脫了父親、擺脫
我、擺脫這一切。


又或許在我念高中時,看著班上那一夥人把一個明星女校的好學生拖到巷子
裡逞慾的時候,那種冷眼旁觀的看戲心態彷彿是充填了我某部分的殘缺。

女孩被我的同學進出著,她哀嚎尖叫並看著我,我的某塊細胞質也跟著律動。

而大學裡的每個女孩兒,尤其是我念的這樣一間破破私立大學,簡直就像是
演藝圈的後台。

各色各樣的角色在我的房間裡來回,管她是商學院某系的學會會長、舞蹈社
裡身段妖嬈的未來舞者、球場上因為排球結識的陌生女孩、更別說是班上的同
學、系上的學姐學妹……。

到最後,連助教都上了我的床。


女人,宛如滿漢全席令我口味複雜紛亂,然而,即使美味當前,我卻還記得
要吃個胃腸藥--戴上保險套。我愛玩女人,這我知道、我承認,跟我在一起的女
人也知道,也承認自己不過跟我就是如此了。既然我們有著共識,是某件事物上
的「伙伴」,彼此的保護是基本的尊重。


是的,我只吃滿漢全席,並且不主動要求。小餐廳或是路邊攤級數的女孩子
看到我會彷彿見到沒有黑子的太陽,一閃身一個刺眼,依然什麼都沒看清楚。走
遠些,她們就會連我曾經出現這件事情都忘記。

而主動裸裎上菜的魚翅燕窩級女人,若非看重自己的色香味俱全,沒有人會
冒著出軌或是共用的不堪。


我潘安再世嗎?或是阿波羅轉生?甚至是大鼻子情聖般的浪漫不償命?

事實上,我沒有落雁的中性美貌、也不會大彈優美的七弦琴,花前月下的甜
言蜜語更是我天生不足的缺陷。


我有的,就是一櫃子的黑色衣褲、一身縈繞不去的煙味、跟怎麼笑也不會比
較像金城武、反而老是罩著一層霜、在夏天裡都會嫌冷的臉。

還有一抽屜的保險套,出門前,我會服用幾個在口袋裡。



我是黑色的便利商店,女人妳有什麼需求,我給的起的就服務。而且完全是
免費的。

前提是,妳必須親自主動走向我。


NEXT...(這是小說)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麗子麻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