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子麻‧幸福走跳人生

作者: mooneyes (麗子>P_mooneyes成立囉) 站內: P_mooneyes
標題: 《賞鳥佳人》八
時間: Fri Apr 22 10:47:08 2005

第八話

「總經理，開會時間到了。」

「好…等一下。」闕世磊看也不看她，只是顧自講著自己的電話，「小梅，妳不
要擔心好嗎？等我下班後我去醫院接妳好嗎？」

唷？一大早就情話綿綿？柳之勤撇了撇嘴角，故意又拉大了嗓門。

「總經理，已經十點半了，董事長跟董事們都在等你呢。」

聽見那字正腔圓帶著成熟嫵媚的聲音從話筒的另一端傳來，水若梅的心就揪了一
下。

「去開會吧…晚點再說好嗎？我…我沒事。」

「嗯…乖乖的喔…」闕世磊嫌惡地看了柳之勤一眼，這個女人…空有美麗的裝扮
及外貌，但是心腸似乎沒多好。

沒好氣地掛上電話，闕世磊整整自己的衣服走出了辦公室，接過秘書手上的資料
時依然看也不看她一眼。

柳之勤倒也是無所謂，只是沉默地跟在後面進了會議室。

父親坐在主位上，一臉嚴肅，另一邊的老朋友鞏天華則是一臉為難地戰戰兢兢。

柳之勤站在門邊用犀利的眼神巡遍整個會議室，確定沒有任何遺漏之處後，鞠了
一個躬，正準備退出去前，闕義清叫住了她，「柳小姐，妳不必出去，拉張椅子
坐在旁邊。」

「是。」她楞了一下，但是隨即微笑地順從命令。

「秘書不必留在會議室裡吧？」闕世磊沉下了臉，「外面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柳秘
書幫忙的。」

「不，我說要柳秘書留下來，自然有我的理由跟主張。」闕義清不理會兒子的抗
議，戴起了老花眼鏡審視剛剛到手的發展企劃，「今天議題是發展美國的海外事
業，柳小姐的父親是我們的合作對象，她理當參與意見。」

「噢？什麼時候美術學院畢業的碩士也可以參與商業討論了？柳小姐的學校真
是特別…美術系還有商業管理的課程？」

大家都聽得出闕世磊來意不善，這位美麗逼人的柳之勤卻只是站了起來，頷首微
笑，態度落落大方。

「我雖然是美術科系的碩士，但是我大學念的是國際貿易管理，這一點大概闕總
經理沒有注意到吧？」她笑得美麗又可惡，「而且在我來到台灣前，我在家父的
公司裡是行銷經理。」

哼，來你們闕家的麗展爛百貨當個秘書還是降階呢！

闕世磊的確是沒去注意她的更多背景，這是自己的失策。他看了她一眼，便不再
說話了。

柳之勤果然是有兩下子，整個會議進行當中她說的話比闕世磊還多，事實上，闕
世磊是根本就不想多說什麼了。

妳好個女強人，這個總經理的位置好像應該給她坐才是。

整個過程中，闕義清不是沒看見兒子的不合作，跟…失魂落魄吧？心事重重的樣
子，莫非在想那個已經不會在這家公司出現的水姑娘？

「世磊，來我辦公室，我有話跟你談談。」會議結束後，闕義清對他下達了命令。

父子兩坐在董事長辦公室的沙發上，就不再具有階級的隔閡。

「我看得出你對之勤的不友善。」

「父親難道看不出她對我也沒好臉色到哪裡去嗎？」闕世磊苦笑著。

「這我也知道…但是既然共事，就還是要維持基本的合作態度。」闕義清頓了頓，
還是想問清楚那位水姑娘的事情。「那位水小姐…」

「嗯？」聽到父親竟然提起了自己心思牽掛的人，闕世磊來了精神，「水？您是
說…？」

「那個聽說是什麼〔正名夫人〕的代理秘書。」

什麼〔正名夫人〕？由於鞏天華沒有對他提起過這些流言，加上他自己戀愛都談
昏頭了，根本也無心去注意這些風言風語。

看著兒子一臉狀況外的表情，闕義清嘆了一口氣，決定直接切入正題。

「那個姓水的代理秘書你是不是你拒絕之勤的原因之一？」

「她…她是我女朋友…」闕世磊坦白說了，「員工旅遊的時候我就跟她在一起了…
但是…我不喜歡柳之勤跟她並沒有太大的關聯。」

「我知道沒有直接關聯，但是…」作父親的怎麼會不知道兒子的心思？「我知道
你本來就不喜歡之勤，所以才要給你們機會去好好相處…而這位水小姐，已經變
成了你連相處都不願意的原因，不是嗎？」

的確是如此，闕世磊不發一語。

好吧…既然好像沒有辦法說服兒子喜歡柳之勤，那麼…他總可以了解一下兒子所
喜歡的女孩子是怎樣的背景吧？雖然他見過水若梅一眼，也談過一些話，知道她
是個善良的孩子，但是…要做闕家的女人，這些了解是絕對不夠的。

「她現在離開麗展了，能做什麼去？」

「做什麼…？回醫院啊…」話一出口闕世磊就後悔了，也許不該讓父親這麼早就
知道水若梅是…賞鳥大夫…。

「回醫院工作？她是哪一家醫院的護士？」闕義清產生了興趣，在醫院工作？這
麼可愛的女孩當護士的確是很適合。

「她…她不是護士…是醫師…。」闕世磊結巴了起來。「她就在舅舅的醫院工作
啊。」他甚至連水若梅是舅舅的學生這件事情都不敢提起，全闕家上上下下誰不
知道謝漢傑夫婦在利生醫院的泌尿科啊？而謝漢傑又是泌尿科的首席權威，更是
知名的泌尿科教授…。

「是醫師啊？不錯不錯…蠻優秀的。」所幸闕義清並沒有對醫院做直接聯想，也
沒有繼續質問，接下來又對她個人做了一些詢問。

「其實…我前幾天見過她了。」闕義清笑了笑，看著兒子一臉驚訝的表情，「放
心…她好像不知道我是誰…，我只能說兒子啊…你的眼光還不錯，這個女孩子很
可愛，也很善良。」

提起了那一天他偶見水若梅幫忙歐巴桑掃地的事情，連闕世磊都漾起了驕傲的微
笑。

我的小可愛果然是個善良的天使。

闕家父子都喜歡這個女孩…只是闕義清對於兒子與柳之勤的婚事還是多少抱著
希望，畢竟…親上加親是多完美的一件事情啊，對利展集團也會有長足的助益。

唉…自己也是年輕過啊…想當年自己跟闕世磊那早死的媽那樣轟轟烈烈的戀
愛…不也氣昏了闕家老人？自己啊…也到了這年紀，就別逼年輕人了…。

「爸…你在想什麼？」闕世磊看父親又嘆氣，又微笑，其實大多可以猜出父親在
想啥。

「沒…只是想起了你媽…」

闕世磊的母親過世了幾年，剛好是在闕世磊當兵的時候過世的，一想起了這個溫
婉堅強的妻子，闕義清不免感慨。何時才能夠再遇到這樣的女人？呵呵…想想自
己再過幾年也都快要六十歲了，還想這些幹什麼…。

父親雖然事業有成，但是母親過世後卻常常是一副落寞的神情，闕世磊看在眼裡
也是感到心疼。如果等到自己可以扛下大部分的責任了，甚至結婚生子了，父親
也許才會有心追求自己的第二春吧？

「找一天，我帶小梅來給您看看？」

「好啊…」闕義清回了神，笑一笑，「希望她看到我不會嚇壞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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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壞她了！真的是嚇壞她了！怎麼回來上班沒幾天就面臨到這樣的狀況？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要不是阿雙即時出現拉走了她，只怕她就要在醫師休息室失
身了！

「好個該死的莊淳正，還真是裝純正得徹底啊！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他！」

「阿雙，不要！不要！算了…」驚魂甫定回到第一門診，水若梅卻不肯定自己有
沒有精神下午好好看診，今天門診爆滿，她是不能請假的，一定要鎮靜，鎮靜…
快點忘了剛剛那些事情…。

但是越想鎮靜，卻發現自己的眼淚已經撲簌地掉下來了。第一次，她發現男人的
那話兒是這麼醜陋噁心的東西…。

「有沒有搞錯啊？自己就是泌尿科的住院醫師了，幹嘛還要妳幫他看看？」龍慶
雙氣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要不是她發覺有異偷偷尾隨，水若梅不知道會被莊淳正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我…我不知道他想…，他就說他要請我幫他看看，我想說是同事，又是學弟呀，
而且…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啊…」水若梅自己也不敢相信，她只是好心相信了莊
淳正真的需要〔特別看診〕，誰知道一進到無人的醫師休息室，一脫下他的褲子，
他就像是妖魔附身般的撲到她身上了…？

看過了這麼多男人的生殖器，對她而言，那跟家常便飯一樣，但是一旦男人用這
樣她再也習慣不過的「東西」欺負、侵犯自己時，那股被背叛的酸苦就湧了上來。

是啊，背叛，一種無以名狀的怪異心理狀況。她甚至不敢想像看診時倘若再見到
相同的景象時，是否還能平常心對待了…。

「請假吧…小梅。」龍慶雙慈愛地搭上水若梅的肩膀，溫柔地說著，「妳今天不
能看診了。」

「不…不行…病人等我這麼多天了…不能請假。」她白著嘴唇，逞強地整整醫師
袍，坐定在座位上，「準備開診吧，阿雙，」僵硬地笑了笑，「我沒事。」

但是狀況幾乎不受控制了，倘若龍慶雙離開了水若梅幾秒鐘，留下她跟男病人獨
處，她就開始嘴唇慘白、額頭冒汗，更嚴重的是，她無法觸摸男病人的私處，甚
至連正眼也不看一眼。

這樣是要怎麼看診？就像是要婦科醫師不做內診，卻要他判斷出有沒有子宮井言
是一樣的荒唐。

到最後…水若梅終於是崩潰了，就在某個病人看診時出現伯起狀況時，水若梅叫
了一聲，終於是含著眼淚逃出了內診室，留下一臉驚愕、以為自己對水醫師作錯
事的無辜病人，跟心疼的龍慶雙。

偷偷打了電話給闕世磊，龍慶雙冒著可能會被水若梅抗議的危險，還是決心要找
他帶她回去。

「我馬上過去！」闕世磊一聽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竟然發生這樣的狀況，也顧不得
稍晚就要進行的重要會議，抓了車鑰匙就要衝出辦公室。

那個王八蛋…前次雖然注意到那個小白臉的敵意，還有他在水若梅身上打轉的賊
眼，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傢伙膽子竟然這麼大，大白天的，就在醫院裡欺負了水
若梅……。

一定要告訴舅舅！一定要！讓這著莊淳正吃不完兜著走，他要莊淳正以後在醫界
都混不下去，比包仲霖的日子還要難過！

一雙修長的雙臂伸開擋在辦公室門口，讓闕世磊停下了急忙的腳步。

「讓開。」

「總經理，就要開會了，您要去哪？」柳之勤冷靜地詢問。

「我去廁所。」他冷冷地回答，「我很急，請讓開。」

「噢？上廁所需要開車去？您是要到哪裡方便？」她看了看闕世磊手上那一串鑰
匙，撇撇嘴角。

她是闕世磊的秘書，電話的過濾也是她的工作之一，雖然她不知道剛剛那通打來
的龍小姐是誰，但是透過窗戶看到辦公室內的闕世磊一臉著急跟驚訝的模樣，加
上那失了魂的急竄態度……，只有一個人會讓這個男人如此表現。

那個看起來老是長不大的小妖精！

「妳也管太多了吧！難不成我要帶著妳一起到廁所？」闕世磊臉色暗沉地回應。

「平常我當然是管不了，也沒必要管…」她依然保持微笑地堵在辦公室門口，看
看自己的美麗指甲，瞄了瞄闕世磊一眼，「但是等一下的會議您絕對不能缺席，
您又擺明了要到很遠的地方開車去…方便，我不能讓我的老闆耽誤了大事。」

「妳還知道我是妳的老闆？」闕世磊冷笑，「我還以為現在妳是我的老闆呢！」
他揮揮手，搖了搖手上的鑰匙，「我要去哪裡跟妳沒有關係，這個會我就是不能
開、不想開，妳既然這麼有責任心、有能耐，那就由妳代勞吧。」

沒有什麼事情比他自己的女人入了虎口、受到侮辱更重要了。即使是自己的老爸
要因此光火…。

閃過了柳之勤的身子，闕世磊頭也不回地離去。

站在辦公室門口的柳之勤，美麗的眼睛閃著怨恨的光芒，指甲用力地在高貴的檀
木門板上搔刮。

要去就去吧…好好享受你最後的快樂時光吧，闕世磊。我會讓你這次的會面變成
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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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意料中的反抗，龍慶雙順利地把水若梅送上了闕世磊的車子，而科主任那裡
遲早會收到她反應性侵犯的報告。

沒這麼簡單就放過了莊淳正，這樣的人不配當一個醫師，他比那個確定要被封殺
的包仲霖還要不如。

關上了可能會遭到父親連環追打的手機，闕世磊心疼地望著身邊一臉呆滯的女
孩，一句話都不敢多問。

「你不該來的…你現在是上班時間。」水若梅先開了口，聲音卻是軟弱無力。

「沒有什麼事情比…妳被欺負來得更嚴重了。」闕世磊輕輕地踩下了油門，努力
地壓抑住想要殺了莊淳正的怒氣。

「我沒事…」

「不…妳有事，而且很嚴重。妳看妳現在連看診都不能了。」他伸出了一隻手摸
著水若梅的頭髮，她像是受到驚嚇般地微微閃躲，「妳看，連我要碰妳一下妳都
會害怕……」他收回了手，嘆口氣。

要怎麼辦呢？他不能現在就放棄接觸她，否則…她就永遠都解不開這個心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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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我真的很喜歡妳…妳難道不知道？〕當時著這些話的莊淳正已經不是她
所認識的學弟了，而是一頭想要吞吃她的猛獸。

〔學弟…你幹嘛…不要跟我開玩笑嘛…〕她還是試圖裝做沒事，莊淳正的逼近她
必須忽略。

〔不…學姊，我沒跟妳開玩笑，我是說真的，我看到妳跟那個公子哥兒在一起就
有氣，我是哪裡比不上他？他能了解妳的工作比我多嗎？他…除了家裡比我有
錢，還有哪裡比我好？〕

那樣的莊淳正，臉色漲紅，原本俊逸的眼睛此時卻像是銅鈴一般大宛如鍾馗，他
抓著她的手不放。

〔學弟別這樣…放開我…很痛啊…拜託你…〕她開始哭了，並且感到害怕。

聽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發出小動物般的求饒聲、看著她梨花帶淚的可愛小臉，莊淳
正的獸性完全無法控制了。

就像一般男人想做的，他用自己的天生體力優勢將女人壓制在沙發上，也意欲用
自己的男性象徵佔有她…

〔不要…不要！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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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放開我！」她用力抵抗，而且哭得很大聲。

「小梅…是我…是我！世磊啊！」闕世磊用力地抱緊她，沒想到只是想親吻一下
她的臉頰就得到這麼大的反彈。不能放開…不能放開！不然她永遠都不會好了！

「是我！不是別人！看著我。」他捧起她佈滿眼淚還有驚慌失神的臉，搖著她，
「我是闕世磊，妳喜歡的男人，會保護妳的男人，妳現在很安全…不要害怕好
嗎？」

「嗚…不要…放開我……拜託你…」她快要碎光光了，她覺得男人真的是世界上
最恐怖的一種動物了，怎麼自己以前都沒有發現，而且還將這些人當成自己的衣
食父母…。

怎麼辦？她肯定自己就要失業了！因為她再也沒有辦法當個心無旁鶩的泌尿科
醫師了！害怕病人的人怎麼當一個醫師？怎麼能？她就要非得放棄她的職志
了…。

「不！我不放！一輩子都不放！妳是我要保護、疼愛的人！我不能因為那個禽獸
就讓妳連我也不能信任了！我不放！」闕世磊緊緊地抱住她不放，不理會她的掙
扎。

直到她終於因為過度的哭泣而無力癱軟了，闕世磊一直沒有放開她，只是任她捶
打自己、將眼淚沾濕自己的西裝。

停在北海岸邊的車子內，昏黃的落日淹入了海岸線，直到月上中天，闕世磊不斷
對沉默發楞的水若梅溫言軟語地訴說自己的承諾，立誓要珍愛她一輩子。

不做醫生也沒有關係…妳的職業可以是闕太太…，我的心頭肉啊…這才是我真正
想要妳做的工作。期限是一輩子…，我永遠不會讓妳失業。

這樣求婚有點悲哀，但是闕世磊不想再挑什麼更適當的時間了，他隱隱地知道，
柳之勤在父親那邊一定會對今天他的惡意缺席加油添醋，變數太大了…而他可以
把握的就是自己的心意，還有絕對不讓水若梅屢次再醫院受到覬覦跟七附的決
心。

「嫁給我，我知道有點快，我們認識得不夠久，但是…我不想因為任何原因失去
妳，今天妳所受到的傷害…我要用我們的婚姻來杜絕。」

是的，唯有讓她趕快變成自己的女人、變成闕家的人，那些不可預期的傷害才會
遠離，甚至是消失。

他抓起她的手，在無名指上印上一個吻。「我的真命天女…不要讓我錯過妳…。」

水若梅沒有說話，只是傻傻地點頭，但是她其實並不真的認為自己要用這種方式
逃避自己受到的打擊…。

當個好泌尿科醫師的雄心壯志，勢必要放棄了嗎…？就因為自己收到侵犯，並且
她難過於自己下午的失常表現，難過於那些病人對她的失望…甚至對自己將來可
能都無法面對這樣的工作感到萬般心傷。

她又流淚了，卻不是因為闕世磊的親吻或是求婚所產生的喜極而泣，而是因為自
己終得要遠離理想，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即使是一下子，背棄了工作跟理想，這讓她痛苦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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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邊，柳之勤在她的住處中，才剛快速地掛上了美國來的長途電話，也陷
入了進退維谷的難處裡。

她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後，卻發現一切的作為都要讓自己後悔了。

她不能恨自己的父親，即使親情的暴力折磨讓她背棄自己的愛情，卻又不能真的
反叛自己的父親跟家族…，只好反叛自己的愛人…，那個在彼岸傷心絕望的男
子…。

所以…，闕世磊…我只好勉強你讓我怨恨，浪費彼此的一輩子。

因為你的存在，我被迫要與你牽在同一條線上，因為你…我失去了我原本可以保
有的幸福…。

摸著剛掛上的電話，她絕美的臉上沒有平日裝上的冷艷面具，而是涼意遍襲的悽
愴面容。

你等我？你說什麼傻話呢…James…。我已經要嫁給企業鉅子…我自私地為了家
族犧牲了你啊…你等我什麼…？

她柳之勤，是一個女人，不是什麼女強人、剽悍能幹的總經理秘書…。

無力地趴在沙發上，她只是一個除了放棄、除了啜泣，除了抱憾外，對自己的愛
情無能為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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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有些人是想成為作家而不可得，才勉強去做別的差事。」
「正好相反，應該說，做什麼都不行，才會去當作家才對。」
—太宰治　貓頭鷹的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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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BBS telnet://bbs.wretch.cc 開個人板 超快 不用連署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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